《论语·先进》:季路问事鬼神,子曰:“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?”“敢问死?”曰:“不知生,焉知死?”
生与死是自然规律,到了年纪自然而然地就要面对告别这个世界的事实。老夫子说得对:“不知生,焉知死?”孔子以为人应当在生前就该想好和做好一生的事,否则死到临头,便来不及想了。因为死往往是会突如其来的临到你,让你猝不及防。
那个时代达尔文的N多代祖爷爷都还没有出生呢,也就没有什么进化论来蛊惑人们不信神。人们普遍相信人死后或是鬼,或是神,或是其他什么仙道魔怪妖精不得而知。
所以孔子一生颠沛流离,就是为想明白“生”的问题而搞得“累累如丧家之犬”,可怜是求“道”不得。直到终老叹息曰:“朝闻道夕死可矣。”老夫子所说的“道”是什么呢?是荣宗耀祖、荣华富贵,还是功名利禄、益寿延年?NO、NO!孔子是“至圣先师”,他的想法岂能和咱们凡夫俗子一般低俗。我以为夫子所言之“道”乃是;我是谁?我从哪里来?我来做什么?我要到哪里去的人类终极问题。
那个时代佛尚未东渡,人们并不晓得世间有“六道轮回”之说法;耶稣还没有“道成肉身”降临人世,人们不知道有救赎、复活、永生之真理的盼望。
所以夫子之“不知生,焉知死?”的说法实在是高瞻远瞩,只是没有人能够领会其中味道,这叫曲高和寡。只是后人见夫子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。”连“至圣先师”都溜之大吉了,人们也“就坐下吃喝,起来玩耍,”(出32:6)然后洗洗睡了。管他什么信仰、敬畏、道德、真理、盼望,都睡吧!
这一睡两千多年过去了,弹指一挥间。特别是这一百多年来,我们这个族群受无神论的影响不可谓不大。人们总以为人死如灯灭,便只求生前如意,哪管死后遭殃。这样,人就没有了死后的顾虑,也就不会有生前的盼望。而没有盼望就没有信仰,没有信仰就没有敬畏,没有敬畏就没有道德底线,没有道德底线就敢于突破律法下限。如此自然而然地形成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的败像。这就是人类堕落的逻辑。
只是果然人死如灯灭吗?其实不然,根据已知的能量守恒定律,物质是不灭的。那么人的意识是物质吗?不知道;烛光熄灭了,化作一缕青烟,飘去哪里了呢?不知道;把灯关了,灯光散去哪里了呢?不知道;不知道就不存在吗?还是不知道。既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以断言“人死如灯灭呢?”显然,这是世人自欺欺人自以为义的恶念。到此才体会到当年鲁迅藉九斤老太之口说的“一代不如一代”的深远意义。
《庄子·田子方》:“夫哀莫大于心死,而人死亦次之。”什么意思呢?在古人的意识里,心即灵魂意识、理念情感之所在。庄子认为心死大于身死,可见其不但将人之躯体与灵魂意识区别对待,且将情感意识、人心灵魂置于比身体更高的地位。佛教说人的肉身是寄放意识的臭皮囊;基督教也说肉身是灵魂短暂的居所。
自从周文王悖离上帝,降“天道”为“王道”,建立“礼制”孝敬祖宗始。我们这个族群就渐渐地把祖宗当成神来祭拜,也就离真神越来越远。人们之所以厚葬和祭拜祖宗,无非还是相信并期盼祖宗之灵魂会庇护儿孙后代。
现在有许多的人是不信神了,只相信自己是比鸡鸭猪狗更高级的动物。至于这个高级是个什么概念?怎么个高级法?他们也懒得去想了,有了高级的尊号就可以满足了。因为动物毕竟就是动物,无论怎么高级也还是动物。
有的人甚至连祖宗也不再相信了,更懒得拜了,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?这些想法其实不就是鸡鸭猪狗等等牲畜野兽动物们的想法吗?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听懂动物们的语言,我相信它们一定是在咒骂我们人类,不珍惜自己高贵的位分,甘心堕落与它们为伍。经上说:“人在尊贵中而不醒悟,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。”(诗49:20)
经上说:“油滑的嘴唇和夸大的舌头必要剪除。”(诗12:3)所以,不要轻易夸口说什么坦然面对死亡。其实所谓坦然,一是无知、二是无奈,只是茫然。两千多年过去了,现今的人们玩着原子弹、无人机、AI、星链、基因、游戏等等高科技。可是对生与死仍然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。人们也早已将老夫子“不知生,焉知死?”的教训忘之九霄云外。可是灵魂还是会不时地拷问你,要将他安放在何处?是地狱还是天堂?是永生还是灭亡?悔改吧,何必死亡!
警醒吧!即无知又骄傲的人类,要听上帝的话语:“人在尊贵中而不醒悟,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。”(诗49:20)